到了地库,他说他开车,我脚痛没拒绝。
见我坐后座,他又犯病的责问我:
“怎么?副驾驶有毒?”
我打开窗户散味。
毒倒是没有,叶琳的香水味十足。
在江宴阴翳的目光下,我随口道:
“你晕血。”
这个解释似乎很好的安抚了他。
“我昨天不小心弄洒了香水,味道可能冲了点。”
解释完,他把只剩一半的香水递给我:
“我亲手酿的,本来是七周年纪念礼物,洒了一半,你要不嫌弃就收下吧。”
我不会吃别人的残羹冷炙,不会用别人用过的香水,也不会要别人用过的男人。
我没有接也没质问他,直接开口拒绝:
“血快流车上了,能快点去医院吗?”
他自讨了个没趣闭了嘴。
只是他时不时从后视镜看我,欲言又止的样子,倒像是有所求。
我闭眼假寐时,他终于开口了:
“我妈叫我们今天回趟老宅,你能不能...”
他怕我把叶琳已经回国的事抖出来。
打定主意离婚,我没想把关系弄复杂。
尤其婆婆要是知道我是因为叶琳离婚,只怕这婚更难离了。
我点头后,江宴明显松了口气。
一直到医院,车里都安静的可怕,但我第一次觉得我和他之间的沉默不难堪,反而挺好。
他眯着眼把我送去急诊科后,逃荒似的去了烧伤科。
“我拿点药就过来陪你!”
“弄完了一起回去陪我妈。”
急诊科这会有个车祸患者满身是血,江宴晕血到根本不敢睁开眼。
医生给我忙完已经一小时过去了。
但江宴一直都没过来找我。
反倒是婆婆给我打电话问什么时候到。
我翻出叶琳的微博,发现她又发了条新状态:
“贪吃海鲜腹痛,某人吓得魂都没了,还好医生说只是积食。”
我瞅了一眼照片,正好在我所处的医院。
看来江宴今天是不能一起回老宅了。